標題:雨果的九三年

內(nèi)文:

“我不賣”
幾乎費了整個下午，才找到雨果的舊書店。
得到的，是意料中的回答。
“那本書---”
雨果用指甲輕輕叩擊書的封面，呷了口紅酒，給我指點：
“印數(shù)很少，雖然不值錢，
可在九三年所有書目中，我只得這一本�！�

他莊嚴地坐在那里，好象我是他從前學(xué)生中的一個。
這個以嗜舊書和紅酒聞名的老版本學(xué)家，
因為奇特地愛好收集九三年版的所有書籍，
而被冠以“雨果”的外號。

我并沒有帶錢來。
摸摸手邊紙袋里的那瓶紅酒，
在猶豫朋

一樣是被時間收藏的，不過他手里的是書，
我手里的是葡萄酒。
如果做交換的話，這是唯一有資格的東西吧。
我想。

告辭時，我已經(jīng)有點微醺。
腋下夾著那本他送我的稀版書。
以作交換的，不是紅酒。
而是等待紅酒蘇醒時的交談：

“你知道嗎，雨果一生最后的作品，
名叫《九三年》”
“您知道嗎，您不賣的那本印數(shù)可憐的書，
我，就是作者�！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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